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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為沈南鵬?

每日經濟新聞 2018-12-06 21:45:22

對話中,沈南鵬一邊分享了其從業(yè)以來的“做夢“與至暗時刻經歷,一邊就投資者精神、基金常青、投資者的平衡”以及紅衫或因何倒下等問題發(fā)表了看法。

每經記者 李蕾    每經實習記者 唐如鈺    每經編輯 葉峰    

12月6日,由清科集團、投資界主辦的“第18屆中國股權投資年度論壇”在北京舉行。論壇上,紅杉資本全球執(zhí)行合伙人沈南鵬與大會主持人展開了對話。

對話中,沈南鵬一邊分享了其從業(yè)以來的“做夢“與至暗時刻經歷,一邊就投資者精神、基金常青、投資者的平衡”以及紅衫或因何倒下等問題發(fā)表了看法。

被大浪推著走的投資

主持人:我們回顧一下沈南鵬先生的過往經歷,八年投行的經驗,花旗、雷曼的投行,五年的創(chuàng)業(yè)經驗,現(xiàn)在13年一手打造紅杉中國的經歷,這些標簽哪個對你來說份量最重?

沈南鵬:每一段都很重要,而且每一段都是在那一階段可能對我來講是最好的選擇。

回過去看,我們基本上跟著改革開放40年走過來的。很多時候在具體選擇上是懵懵懂懂的,但是大方向上其實就是跟著大浪,推著你往前走的,給了你不同的角度看問題。

今天的投行很精彩,但是在1996年到2000年的投資銀行,第一批民營企業(yè)開始走上舞臺,也看到非常激動的畫面。同樣的1999年最早第一批互聯(lián)網1.0的公司創(chuàng)立,大浪淘沙有一些公司走下來了。

然后2005年紅杉中國投資的擴張,每一階段其實很重要的是參與,見證了很多的東西,這是讓我特別興奮的。

不管是在哪一個階段,都親歷和見證很多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大部分是民營經濟成長的過程。至少在我退休以后,我可以寫很多的東西。

主持人:創(chuàng)業(yè)者和投資者這兩個標簽,你更看重哪個身份?

沈南鵬:我一直在想對紅杉這段經歷我怎么定義。

投資行業(yè)跟運營公司還是不一樣的,從文化建設和團隊建設來講都不同。但是有一點相同,是我看過去13年沒有意識到——其實我是在進行另外一段創(chuàng)業(yè),當年做攜程,做如家,如果你那時問我說是否還做第三段創(chuàng)業(yè),我答案肯定是“不”。

創(chuàng)業(yè)是很辛苦的。但紅衫也讓我走過了一段創(chuàng)業(yè)之路。紅杉13年,有不少波折,這就是一個基金管理公司的成長之路和創(chuàng)業(yè)之路。

投資者精神

主持人:都是創(chuàng)業(yè)之路。不管怎么說,背后的文化還是有一定的差別,我采訪了吳曉波,吳曉波每年做到100億的收入,為什么要做到100億,創(chuàng)業(yè)者怎么要賺更多的錢,創(chuàng)業(yè)者追求更多元嗎?

沈南鵬:作為創(chuàng)業(yè)企業(yè)CEO他的作用是巨大的,決定了公司里面大部分的戰(zhàn)略和具體戰(zhàn)術,必須要有這樣一個人,這是運營企業(yè)的成功之道。

但在投資公司,重要的是一個團隊,所以我一直在講紅杉肯定不是沈南鵬或者周逵紅一個人在戰(zhàn)斗,我們是一個團隊在戰(zhàn)斗。紅杉做的不錯,我們有15位合伙人,2005年創(chuàng)立的時候,我們只有兩個合伙人,這就是我們的演變和發(fā)展。

在企業(yè)的環(huán)境里面,CEO是一言堂,他是做了最重要的決策。但是在一個基金里顯然不是,是一批人在做一個決策,這里面就有一個問題,你必須在合伙人之間建立一種很強的信任感,這種信任感是一個基金成功的非常重要的因素。這跟運營企業(yè)不一樣的。

主持人:你多次說到企業(yè)家的精神,也做過詮釋,有洞見,有創(chuàng)新,勇于承擔這也是一個企業(yè)家能走得遠的重要素質,作為一個投資人,尤其很多人想做到像沈南鵬這樣的人,他要具備什么與眾不同的素質嗎?

沈南鵬:你說到CEO主要的特征,這個作為一個創(chuàng)投基金肯定也是必須要有的,你必須要承擔風險,當然不是要盲目。

大家來參加這個會,今天這個市場環(huán)境比兩年以前,大家肯定是充滿了焦慮,充滿了擔心和擔憂。但是在這個環(huán)境當中投資人還是得要投,還是需要自己愿意承擔風險,這個投資不是盲目的,你要有自己很好的節(jié)奏,是投資者必須在市場不確定性的情況下,還是要打出這一槍。

既然是合伙人制度,就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對于基金最重要的是有信任,信任的背后就是組織大家共同來做一個決策,而不是一個人的想法,或者說由一個人的利益來驅動,這是非常重要的。

對于紅杉也是一樣,我和我的合伙人也經常在反思一個問題:延展我們的產品線,應該做哪些,哪些不能做。國企我們曾經以VC為主,后來又做天使,今天我們進一步強調了作為天使投資的角色,我們也見了很多跟我們生態(tài)圈的合作伙伴和一些合作基金,我們在二級市場也有一些投入。

但是最終來講,一個企業(yè)它的邊界在哪里,它的重點在哪里,就跟一個創(chuàng)業(yè)企業(yè)一樣,你可以做很多的產品,但是哪一款產品是你應該專注的。

基金如何常青

主持人:勇敢承擔風險,有信任,找到自己的邊界。有哪些是一般企業(yè)家精神不需要提及,甚至是達不到的,但是投資人必須有的,你是創(chuàng)而優(yōu)則投,很多人都是這樣的一個狀態(tài)。

沈南鵬:作為創(chuàng)業(yè)的企業(yè),確實他在運營上可能有更大的風險。幾個人在一起就可以把一個基金做起來,但是怎么樣做長青樹,我感覺這種難度遠大于運營一個企業(yè),我們今天看到中國的運營企業(yè)可能有將近40年的歷史,在78年創(chuàng)立的企業(yè)已經有了。

但是一個基金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你能不能做一個百年老店,在人類歷史上現(xiàn)在還沒有。

紅杉在三年半以后會慶祝我們50年大慶,我不知道會不會有比我們更長時間的基金,作為一個基金能否基業(yè)常青,能否一直做下去,面臨的挑戰(zhàn)很大。

一家企業(yè)要常青,更要考慮長期的組織文化和價值。

我們做紅杉的時候,每個投資人最主要的工作都是忙項目的,甚至是搶項目。

但是一個基金到最后的基業(yè)常青,其實遠遠超過這個主要工作。最重要的還是搭建一種文化和組織架構。紅杉做了十多年,其實更難,我們是一個全球組織,我們有印度,有中國,由美國,還有全球對沖基金,每個產品都是很不一樣,就像一家擴張規(guī)模的公司,有多種產品線,不同產品線上的文化,和相應激勵機制,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

主持人:紅杉有大公司病嗎?

沈南鵬:我們的架構能夠避免,如果紅杉進入印度那一刻,做的是一個中央化制度,那就會回到你的問題。即使一個扁平化制度,全世界在各個主要的區(qū)域都有自己很強的團隊,還是存在類似的問題。你需要不斷去反思,我們會不會有大公司病,怎么讓我們變化足夠快。

我們跟我們的客戶是很像,我們的客戶里面大部分新經濟的企業(yè),它的行業(yè)變化是千變萬化。傳統(tǒng)的企業(yè)至少有一點很好,變化相對是比較緩慢的。我們是服務于新經濟的企業(yè)家,我們自然要變化,變化當中就會有很多的挑戰(zhàn)和風險。

“至暗時刻”每個階段都有

主持人:在各種創(chuàng)業(yè)的過程中,有沒有什么至暗時刻和艱難時刻?雖然你說紅杉的世界里沒有冬天,你的世界里一定會有冬天。

沈南鵬:投資生涯的至暗時刻,幾乎每個階段都是有的。

回看紅杉在中國這十幾年,我相信大家都有一些信心,有的時候還是要往長遠看。

當你今天回顧2008年,一切都顯得不是那么難,一些檻都能過。

這個行業(yè)最重要的有一句話,有的時候你很難擺脫經濟周期的魔咒,2008年基金也有同樣的問題,1999年硅谷的基金都不太好,因為當年是在泡沫的高潮。但是到了2001、02年反而是一個更好的時間。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基金有一個自己節(jié)奏的投資是更好的,千萬不要在冬天感到巨大的壓力時就開始退縮。

過去30多年的職業(yè)生涯當中,我碰到太多了,2008年是一個。我從美國回到香港以后,98年的金融危機,那個時候的恐怖情況遠超過了08年,你就感覺亞洲金融體系幾乎要垮了,還有什么投資可以做呢?

主持人:周期的至暗時刻都是沈南鵬至暗時刻嗎?

沈南鵬:這是投資人在市場上必須面對的,至暗時刻來了,你會有更多價格合理的投資機會,但是你也別忘了你投的這些企業(yè)也會進入你的至暗時刻。

主持人:現(xiàn)在我們看到這種人生導師式的金句會更多了,周鴻祎說你是一只鯊魚,紅杉投的65%的項目都是A輪切入的,馬化騰到哪都是你的,他們想切入的時候,紅杉早就進入了。都說沈南鵬是投資界最敏銳的人,你怎么定義這個敏銳?

沈南鵬:對敏銳的夸獎,肯定是對我們的團隊,不是對我一個人的。我們其實也是在反思一件事情,在去年年底再次強調了對早期的關注,尤其是A輪做得還不夠,2012、2013年以前我們是A輪的??停F(xiàn)在我們要做出更多的努力,讓我們變成天使的???。

主持人:這讓在座的天使投資人怎么想呢?

沈南鵬:天使本來就是很多合作,而不是競爭的空間。

我們也犯了很多的錯誤。反思下來,這可能跟人性的弱點有關,作為一個投資人,尤其是如果你有一定的品牌,有時候可能會說我再等等,這是一種保守的做法。

投資人要在敏銳和洞見之間平衡

主持人:做基金的敏銳會滲透到你的生活當中嗎?

沈南鵬:市場上有很多敏銳的團隊,我們可能是其中的一個。

敏銳反映的一個詞就是你快,你要對一個變化的事情做出一個相應的快速反應。但是另外一方面就是洞見,也很重要。

有時候是要有平衡的,你快的時候,你的洞見是不是下滑了,這也是人性當中的兩方面。

你需要對行業(yè)有深厚的洞見,這跟所謂的敏銳、快捷有一點點相反,我感覺好的是在這當中達到平衡。

主持人:你的成功案例大家都如數(shù)家珍,有沒有在平衡過程中讓你后悔,或者是錯失了,比如說過快了。

沈南鵬:我們是早期投資人,有的時候我們非常欣賞自己身上這一點很可貴的精神,我們還是非常愿意做夢,有時候夢會落在一個不太確切或者不太實際的地方。

12年以前我們曾經投過一個動漫公司,就叫夢公司,夢是沒有錯的,夢落到實處的時候,內容能不能在相當長的時間里面,不斷能夠吸引人,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產業(yè)化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但是當我去跟我的合伙人去投這樣一家公司的時候,我們都是很興奮的,我們感覺中國動漫行業(yè)一定會出一個像迪士尼的公司。但是執(zhí)行過程中,你一定要面對現(xiàn)實。

會是什么讓紅衫倒下?

主持人:未來十年,沈南鵬會多一些什么樣的標簽?或者自己希望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沈南鵬:首先我工作仍以投資為主,投資還是希望能夠影響一批人,還有公益也可以影響人,我也逐漸在做這個工作,之后可能我希望做公益的權重比例會越來越高。

主持人:兩會期間聽提出了科創(chuàng)企業(yè)在國內資本市場登陸這樣一個提案議案,今天很多人也說到了新經濟,你覺得新經濟到底怎么定義才好?跟科創(chuàng)和科技有什么的關系?

沈南鵬:非常好的問題??苿?chuàng)是需要大家有技術,必須是某個技術在里面驅動,才說科技創(chuàng)業(yè)。新經濟這個詞更廣泛,什么叫新經濟,新的模式跟傳統(tǒng)的商業(yè)模式不一樣的,可以是模式的創(chuàng)新,也可以是技術的創(chuàng)新,所以覆蓋面更廣泛。

在傳統(tǒng)經濟以外這樣一種新的生命體,都算成了新經濟,覆蓋面更廣,一般都有一個比較高速成長的機會。

主持人:這是一個新經濟的定義。如果我們問一下未來5-10年,你覺得那個時候更新的經濟長什么樣子,跟今天有什么根本性的不一樣?

沈南鵬:今天的新經濟公司,十年以后可能會變成一個舊經濟的公司,因為它已經不再創(chuàng)新,已經不再有新的模式,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這里面在十年以后還是新經濟的公司,他還是在不斷的創(chuàng)新自己,這就是新經濟最好的定義。

主持人:最后一個問題,有一天如果你的企業(yè)倒下來了,會是因為什么?這是每個人應該思考的問題。

沈南鵬:這是值得每個人去反思的,那個時候確實有倒下的可能性。大家看到紅杉倒下的背后,應該有很多存在多年的行業(yè)結構性問題。如果,你沒有及時的調整,或者等到你調整的時候已經晚了。

所以一個公司要有一個相對長遠的戰(zhàn)略和一個長期的安排,才能避免被行業(yè)突然一個大變化沖擊,在這個行業(yè)變得不再適用。

第二,說到底事在人為,尤其是在初創(chuàng)期企業(yè),早中期企業(yè)還是一個最大的風險,當這個團隊出現(xiàn),比如說巨大的爭議,巨大撕裂的時候,這個公司生存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記者根據論壇速記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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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6日,由清科集團、投資界主辦的“第18屆中國股權投資年度論壇”在北京舉行。論壇上,紅杉資本全球執(zhí)行合伙人沈南鵬與大會主持人展開了對話。 對話中,沈南鵬一邊分享了其從業(yè)以來的“做夢“與至暗時刻經歷,一邊就投資者精神、基金常青、投資者的平衡”以及紅衫或因何倒下等問題發(fā)表了看法。 被大浪推著走的投資 主持人:我們回顧一下沈南鵬先生的過往經歷,八年投行的經驗,花旗、雷曼的投行,五年的創(chuàng)業(yè)經驗,現(xiàn)在13年一手打造紅杉中國的經歷,這些標簽哪個對你來說份量最重? 沈南鵬:每一段都很重要,而且每一段都是在那一階段可能對我來講是最好的選擇。 回過去看,我們基本上跟著改革開放40年走過來的。很多時候在具體選擇上是懵懵懂懂的,但是大方向上其實就是跟著大浪,推著你往前走的,給了你不同的角度看問題。 今天的投行很精彩,但是在1996年到2000年的投資銀行,第一批民營企業(yè)開始走上舞臺,也看到非常激動的畫面。同樣的1999年最早第一批互聯(lián)網1.0的公司創(chuàng)立,大浪淘沙有一些公司走下來了。 然后2005年紅杉中國投資的擴張,每一階段其實很重要的是參與,見證了很多的東西,這是讓我特別興奮的。 不管是在哪一個階段,都親歷和見證很多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大部分是民營經濟成長的過程。至少在我退休以后,我可以寫很多的東西。 主持人:創(chuàng)業(yè)者和投資者這兩個標簽,你更看重哪個身份? 沈南鵬:我一直在想對紅杉這段經歷我怎么定義。 投資行業(yè)跟運營公司還是不一樣的,從文化建設和團隊建設來講都不同。但是有一點相同,是我看過去13年沒有意識到——其實我是在進行另外一段創(chuàng)業(yè),當年做攜程,做如家,如果你那時問我說是否還做第三段創(chuàng)業(yè),我答案肯定是“不”。 創(chuàng)業(yè)是很辛苦的。但紅衫也讓我走過了一段創(chuàng)業(yè)之路。紅杉13年,有不少波折,這就是一個基金管理公司的成長之路和創(chuàng)業(yè)之路。 投資者精神 主持人:都是創(chuàng)業(yè)之路。不管怎么說,背后的文化還是有一定的差別,我采訪了吳曉波,吳曉波每年做到100億的收入,為什么要做到100億,創(chuàng)業(yè)者怎么要賺更多的錢,創(chuàng)業(yè)者追求更多元嗎? 沈南鵬:作為創(chuàng)業(yè)企業(yè)CEO他的作用是巨大的,決定了公司里面大部分的戰(zhàn)略和具體戰(zhàn)術,必須要有這樣一個人,這是運營企業(yè)的成功之道。 但在投資公司,重要的是一個團隊,所以我一直在講紅杉肯定不是沈南鵬或者周逵紅一個人在戰(zhàn)斗,我們是一個團隊在戰(zhàn)斗。紅杉做的不錯,我們有15位合伙人,2005年創(chuàng)立的時候,我們只有兩個合伙人,這就是我們的演變和發(fā)展。 在企業(yè)的環(huán)境里面,CEO是一言堂,他是做了最重要的決策。但是在一個基金里顯然不是,是一批人在做一個決策,這里面就有一個問題,你必須在合伙人之間建立一種很強的信任感,這種信任感是一個基金成功的非常重要的因素。這跟運營企業(yè)不一樣的。 主持人:你多次說到企業(yè)家的精神,也做過詮釋,有洞見,有創(chuàng)新,勇于承擔這也是一個企業(yè)家能走得遠的重要素質,作為一個投資人,尤其很多人想做到像沈南鵬這樣的人,他要具備什么與眾不同的素質嗎? 沈南鵬:你說到CEO主要的特征,這個作為一個創(chuàng)投基金肯定也是必須要有的,你必須要承擔風險,當然不是要盲目。 大家來參加這個會,今天這個市場環(huán)境比兩年以前,大家肯定是充滿了焦慮,充滿了擔心和擔憂。但是在這個環(huán)境當中投資人還是得要投,還是需要自己愿意承擔風險,這個投資不是盲目的,你要有自己很好的節(jié)奏,是投資者必須在市場不確定性的情況下,還是要打出這一槍。 既然是合伙人制度,就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對于基金最重要的是有信任,信任的背后就是組織大家共同來做一個決策,而不是一個人的想法,或者說由一個人的利益來驅動,這是非常重要的。 對于紅杉也是一樣,我和我的合伙人也經常在反思一個問題:延展我們的產品線,應該做哪些,哪些不能做。國企我們曾經以VC為主,后來又做天使,今天我們進一步強調了作為天使投資的角色,我們也見了很多跟我們生態(tài)圈的合作伙伴和一些合作基金,我們在二級市場也有一些投入。 但是最終來講,一個企業(yè)它的邊界在哪里,它的重點在哪里,就跟一個創(chuàng)業(yè)企業(yè)一樣,你可以做很多的產品,但是哪一款產品是你應該專注的。 基金如何常青 主持人:勇敢承擔風險,有信任,找到自己的邊界。有哪些是一般企業(yè)家精神不需要提及,甚至是達不到的,但是投資人必須有的,你是創(chuàng)而優(yōu)則投,很多人都是這樣的一個狀態(tài)。 沈南鵬:作為創(chuàng)業(yè)的企業(yè),確實他在運營上可能有更大的風險。幾個人在一起就可以把一個基金做起來,但是怎么樣做長青樹,我感覺這種難度遠大于運營一個企業(yè),我們今天看到中國的運營企業(yè)可能有將近40年的歷史,在78年創(chuàng)立的企業(yè)已經有了。 但是一個基金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你能不能做一個百年老店,在人類歷史上現(xiàn)在還沒有。 紅杉在三年半以后會慶祝我們50年大慶,我不知道會不會有比我們更長時間的基金,作為一個基金能否基業(yè)常青,能否一直做下去,面臨的挑戰(zhàn)很大。 一家企業(yè)要常青,更要考慮長期的組織文化和價值。 我們做紅杉的時候,每個投資人最主要的工作都是忙項目的,甚至是搶項目。 但是一個基金到最后的基業(yè)常青,其實遠遠超過這個主要工作。最重要的還是搭建一種文化和組織架構。紅杉做了十多年,其實更難,我們是一個全球組織,我們有印度,有中國,由美國,還有全球對沖基金,每個產品都是很不一樣,就像一家擴張規(guī)模的公司,有多種產品線,不同產品線上的文化,和相應激勵機制,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 主持人:紅杉有大公司病嗎? 沈南鵬:我們的架構能夠避免,如果紅杉進入印度那一刻,做的是一個中央化制度,那就會回到你的問題。即使一個扁平化制度,全世界在各個主要的區(qū)域都有自己很強的團隊,還是存在類似的問題。你需要不斷去反思,我們會不會有大公司病,怎么讓我們變化足夠快。 我們跟我們的客戶是很像,我們的客戶里面大部分新經濟的企業(yè),它的行業(yè)變化是千變萬化。傳統(tǒng)的企業(yè)至少有一點很好,變化相對是比較緩慢的。我們是服務于新經濟的企業(yè)家,我們自然要變化,變化當中就會有很多的挑戰(zhàn)和風險。 “至暗時刻”每個階段都有 主持人:在各種創(chuàng)業(yè)的過程中,有沒有什么至暗時刻和艱難時刻?雖然你說紅杉的世界里沒有冬天,你的世界里一定會有冬天。 沈南鵬:投資生涯的至暗時刻,幾乎每個階段都是有的。 回看紅杉在中國這十幾年,我相信大家都有一些信心,有的時候還是要往長遠看。 當你今天回顧2008年,一切都顯得不是那么難,一些檻都能過。 這個行業(yè)最重要的有一句話,有的時候你很難擺脫經濟周期的魔咒,2008年基金也有同樣的問題,1999年硅谷的基金都不太好,因為當年是在泡沫的高潮。但是到了2001、02年反而是一個更好的時間。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基金有一個自己節(jié)奏的投資是更好的,千萬不要在冬天感到巨大的壓力時就開始退縮。 過去30多年的職業(yè)生涯當中,我碰到太多了,2008年是一個。我從美國回到香港以后,98年的金融危機,那個時候的恐怖情況遠超過了08年,你就感覺亞洲金融體系幾乎要垮了,還有什么投資可以做呢? 主持人:周期的至暗時刻都是沈南鵬至暗時刻嗎? 沈南鵬:這是投資人在市場上必須面對的,至暗時刻來了,你會有更多價格合理的投資機會,但是你也別忘了你投的這些企業(yè)也會進入你的至暗時刻。 主持人:現(xiàn)在我們看到這種人生導師式的金句會更多了,周鴻祎說你是一只鯊魚,紅杉投的65%的項目都是A輪切入的,馬化騰到哪都是你的,他們想切入的時候,紅杉早就進入了。都說沈南鵬是投資界最敏銳的人,你怎么定義這個敏銳? 沈南鵬:對敏銳的夸獎,肯定是對我們的團隊,不是對我一個人的。我們其實也是在反思一件事情,在去年年底再次強調了對早期的關注,尤其是A輪做得還不夠,2012、2013年以前我們是A輪的??停F(xiàn)在我們要做出更多的努力,讓我們變成天使的???。 主持人:這讓在座的天使投資人怎么想呢? 沈南鵬:天使本來就是很多合作,而不是競爭的空間。 我們也犯了很多的錯誤。反思下來,這可能跟人性的弱點有關,作為一個投資人,尤其是如果你有一定的品牌,有時候可能會說我再等等,這是一種保守的做法。 投資人要在敏銳和洞見之間平衡 主持人:做基金的敏銳會滲透到你的生活當中嗎? 沈南鵬:市場上有很多敏銳的團隊,我們可能是其中的一個。 敏銳反映的一個詞就是你快,你要對一個變化的事情做出一個相應的快速反應。但是另外一方面就是洞見,也很重要。 有時候是要有平衡的,你快的時候,你的洞見是不是下滑了,這也是人性當中的兩方面。 你需要對行業(yè)有深厚的洞見,這跟所謂的敏銳、快捷有一點點相反,我感覺好的是在這當中達到平衡。 主持人:你的成功案例大家都如數(shù)家珍,有沒有在平衡過程中讓你后悔,或者是錯失了,比如說過快了。 沈南鵬:我們是早期投資人,有的時候我們非常欣賞自己身上這一點很可貴的精神,我們還是非常愿意做夢,有時候夢會落在一個不太確切或者不太實際的地方。 12年以前我們曾經投過一個動漫公司,就叫夢公司,夢是沒有錯的,夢落到實處的時候,內容能不能在相當長的時間里面,不斷能夠吸引人,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產業(yè)化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但是當我去跟我的合伙人去投這樣一家公司的時候,我們都是很興奮的,我們感覺中國動漫行業(yè)一定會出一個像迪士尼的公司。但是執(zhí)行過程中,你一定要面對現(xiàn)實。 會是什么讓紅衫倒下? 主持人:未來十年,沈南鵬會多一些什么樣的標簽?或者自己希望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沈南鵬:首先我工作仍以投資為主,投資還是希望能夠影響一批人,還有公益也可以影響人,我也逐漸在做這個工作,之后可能我希望做公益的權重比例會越來越高。 主持人:兩會期間聽提出了科創(chuàng)企業(yè)在國內資本市場登陸這樣一個提案議案,今天很多人也說到了新經濟,你覺得新經濟到底怎么定義才好?跟科創(chuàng)和科技有什么的關系? 沈南鵬:非常好的問題。科創(chuàng)是需要大家有技術,必須是某個技術在里面驅動,才說科技創(chuàng)業(yè)。新經濟這個詞更廣泛,什么叫新經濟,新的模式跟傳統(tǒng)的商業(yè)模式不一樣的,可以是模式的創(chuàng)新,也可以是技術的創(chuàng)新,所以覆蓋面更廣泛。 在傳統(tǒng)經濟以外這樣一種新的生命體,都算成了新經濟,覆蓋面更廣,一般都有一個比較高速成長的機會。 主持人:這是一個新經濟的定義。如果我們問一下未來5-10年,你覺得那個時候更新的經濟長什么樣子,跟今天有什么根本性的不一樣? 沈南鵬:今天的新經濟公司,十年以后可能會變成一個舊經濟的公司,因為它已經不再創(chuàng)新,已經不再有新的模式,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這里面在十年以后還是新經濟的公司,他還是在不斷的創(chuàng)新自己,這就是新經濟最好的定義。 主持人:最后一個問題,有一天如果你的企業(yè)倒下來了,會是因為什么?這是每個人應該思考的問題。 沈南鵬:這是值得每個人去反思的,那個時候確實有倒下的可能性。大家看到紅杉倒下的背后,應該有很多存在多年的行業(yè)結構性問題。如果,你沒有及時的調整,或者等到你調整的時候已經晚了。 所以一個公司要有一個相對長遠的戰(zhàn)略和一個長期的安排,才能避免被行業(yè)突然一個大變化沖擊,在這個行業(yè)變得不再適用。 第二,說到底事在人為,尤其是在初創(chuàng)期企業(yè),早中期企業(yè)還是一個最大的風險,當這個團隊出現(xiàn),比如說巨大的爭議,巨大撕裂的時候,這個公司生存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記者根據論壇速記整理
沈南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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