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 胥帥    每經編輯 張海妮    

漲漲漲！讓分析師感嘆“活久見”的是近期多晶硅料價格的快速上漲，一個多月漲70%，漲幅遠遠大于硅片、組件和輔材。多位業(yè)內人士認為，漲價源于供需失衡，目前多晶硅料庫存不多。加上年底的光伏裝機潮，多晶硅的供給將更為緊張。有業(yè)內人士判斷，多晶硅料的價格可能還會漲。

不過平價時代更強調光伏價格的性價比優(yōu)勢，這也讓漲價高度存疑。多名行業(yè)分析師表示，議價博弈過程隨著供需關系動態(tài)變化，高硅料價格是相對的，市場會尋找一個均衡價格。

資本市場方面，通威股份（600438，SH）、隆基股份（601012，SH）是最近兩個月光伏板塊的領漲龍頭，多晶硅料價格是否進一步上漲也將影響它們后繼的股價走勢。

 

市場現狀：多晶硅料價格已漲7成，“還缺貨”

“真是活久見。”一名曾獲得新財富最佳分析師稱號的電力設備與新能源行業(yè)分析師劉力（化名），如此形容最近一段時間的光伏產業(yè)鏈。

圖片來源：通威股份2019年年報截圖

7月到現在，多晶硅料漲、硅片漲、電池片漲、組件漲、玻璃輔材漲……

自打入行，劉力就沒見過光伏全產業(yè)鏈的這種漲法。

先從最上游的多晶硅料說起。7月初，某多晶硅料大廠的價格為6萬元/噸（單晶致密料）。7月底，多晶硅料已漲至接近8萬元/噸。到了8月12日，多晶硅料最新報價接近10萬元/噸。也就是說，一個多月，硅料價格上漲近70%。

硅片環(huán)節(jié)，8月12日，單晶硅片龍頭隆基股份調漲硅片價格，M6硅片漲至3.25元/片。5月25日，隆基股份的M6硅片價格為2.62元/片。兩個多月時間，硅片價格漲幅超20%。

電池片，8月10日，通威太陽能公布最新電池片定價，多晶電池（金剛線157）提價至0.6元/瓦，單晶PERC電池（單/雙面156.75）提價至0.95元/瓦，較7月漲幅均超10%。

組件方面，7月31日，中廣核2020年第二批組件集采開標，單面440~445W組件平均報價為1.57元/W左右，雙面440W組件均價將近1.61元/W。僅半月時間，166組件已經漲了0.15元/W。

輔材如玻璃，根據咨詢機構PV infoLink統(tǒng)計，8月第一周，光伏玻璃均價為26元/平方米，價格上漲2元/平方米……

不難看出，多晶硅自然是此輪漲價潮中的明星品種，漲幅遙遙領先。

劉力說，光伏已是非常市場化的產業(yè)，價格突然上漲必然是供求關系發(fā)生了某種劇烈變化。7月，國內某地多晶硅料企業(yè)的一次事故及停產檢修，恰似一條鯰魚攪動了整個光伏市場。

因為化工事故引發(fā)停產檢修，多晶硅料的供需關系瞬間緊張起來。也正是從7月開始，光伏產業(yè)最上游的多晶硅料價格開始啟動漲勢。

“沒貨了！”新疆一家硅料大廠的副總經理陳馳（化名）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現在多晶硅的供應非常緊張，一直在消耗庫存，庫存不多了。陳馳所在公司的多晶硅產能規(guī)模超過6萬噸，屬于國內第一梯隊，目前產量已經被老客戶訂完了，“現在主要維護老客戶，新客戶都沒有去做”。

據陳馳判斷，可能到不了9月，很多多晶硅料廠的庫存就沒有了。

“就算把價格報到30萬元/噸又怎樣，關鍵是沒有貨，有價無市。”另一家硅料大廠的高管李蒙（化名）和陳馳的判斷差不多，因事故停產檢修影響了國內30%的多晶硅供給，市場復蘇需求上升，或將導致8月~10月的多晶硅料供應空前緊張，“8月很多廠還有庫存，供應真正緊張應該是在9月、10月。”

據記者了解，隨著硅料漲價，一些小廠隨行就市，合同是“一天一個樣”。一些有先見之明的硅片企業(yè)早在6月就開始囤貨，提前購買了大量多晶硅料備貨。

而上述兩名多晶硅企業(yè)高管僅把事故引起的供給收縮視作催化劑，他們認為即便沒有事故停產的影響，多晶硅價格也會在第三、四季度上漲。

李蒙說，隨著全球裝機需求恢復，6月底多晶硅市場的價格就已出現異動，開始出現2000元~5000元/噸的上漲，“我們原判斷第四季度價格會大幅上升，然而突發(fā)的事故讓多晶硅的漲價時間提前了”。 

通威智能工廠內部。圖片來源：每經記者 謝振宇 攝

后市展望：下半年裝機增加，硅料價格或繼續(xù)漲

隨著供給端的被動收縮，多晶硅料供不應求的局面提前到來。李蒙和陳馳均判斷，停產檢修的多晶硅企業(yè)要復產，快的話就2~3個月，慢的話得半年，“2021年全年可能都是比較緊張，關鍵是需求起來了”。

一是光伏能源市場拓展的增量需求，二是新冠疫情影響的存量需求，后者是今年光伏需求端最大的變化——新冠疫情讓今年上半年的光伏裝機需求平移到了下半年。

李蒙說：“上半年的需求全部留到了下半年，特別是第三、四季度。”

國家發(fā)展改革委能源研究所可再生能源發(fā)展中心副主任陶冶曾對外表示，2020年上半年國內新增裝機11.5GW，與去年同期相當，預計占全年的29%；下半年預期新增裝機近30GW，全年有望達到40GW。

下半年，國內受益于今年競價項目和去年平價項目的搶裝，這意味著2/3的光伏裝機需求將在第三、四季度完成。中國光伏行業(yè)協會秘書長王勃華表示，國內光伏市場將實現恢復性增長，并有望在今年四季度迎來裝機高潮。

多位業(yè)內人士判斷接下來的多晶硅料價格還要漲，有人估計可能會漲到12萬元/噸，也有人估計會漲到15萬元/噸。根據PV infoLink的數據，8月13日，多晶硅致密料的價格區(qū)間在8.6萬元~8.8萬元/噸。因為邊際成本遞增，多晶硅料漲價向硅片、電池、組件等中下游層層傳導。 

8月12日，隆基股份官網的單晶硅片報價中特別提到，“由于硅料價格近期變動頻繁且幅度較大，若后期硅料價格繼續(xù)變動±￥3/kg，我司硅片價格相應按±￥0.05/pc調整。”

然而上述硅料企業(yè)受訪對象卻感到委屈，他們認為硅料不應該為光伏全產業(yè)鏈的漲價“背鍋”。這是只見硅料企業(yè)“吃肉”，不見它們“挨打”。

一名光伏產業(yè)上市公司董秘表示，自2018年“5·31”裝機低潮后，多晶硅價格從11萬元/噸跌至今年上半年的5萬元~6萬元/噸。根據PV infoLink的數據，即便是目前10萬元/噸的多晶硅價格，也僅僅是恢復到了2018年7月的水平。這名董秘說：“裝機低潮導致供給過剩，硅料價格自然下跌。但現在需求起來，好像硅料價格就不應該‘上漲’（一樣）。”

“今年上半年的價格，那是全行業(yè)都在虧損，只有個別大廠保持在盈虧平衡線之上。”李蒙說。

光伏上游硅料產業(yè)中，通威股份基本把成本做到了行業(yè)最低，今年上半年平均生產成本為3.95萬元/噸，新產能平均生產成本為3.65萬元/噸。即便是成本管控最優(yōu)的通威股份，去年多晶硅料價格為6萬元/噸時，毛利率也不到30%。

圖中地面裸露的地方是通威旗下永祥新能源二期項目建設工地。圖片來源：每經記者 謝振宇 攝

放眼更長的周期，光伏行業(yè)的多晶硅自2011年以來走了長達近10年的產能出清之路。 

今年初，通威集團董事局主席劉漢元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獨家專訪時就談到這一殘酷過程，“2007年，我們進入這個(當時)形勢極其嚴峻的行業(yè)（光伏上游多晶硅）。最開始，四川有十幾家企業(yè)，現在只有我們一家；全國有四五十家企業(yè)，現在只剩幾家；全世界真正活得好一點的不超過五家企業(yè)”。

多晶硅料企業(yè)經歷了痛苦的大浪淘沙過程，先是低質量、高成本企業(yè)被淘汰，再輪到低質量、低成本企業(yè)，接著是高質量、高成本企業(yè)，最后活下來的是高質量、低成本企業(yè)。當賣方市場轉為買方市場，從供不應求到供給過剩，從邊際壟斷定價到邊際成本定價，硅料企業(yè)不得不選擇規(guī)模經濟的生產之路。價格無法覆蓋成本，但停產的機會成本太大，企業(yè)仍然要保持多晶硅料的量產。

李蒙和陳馳說，一是化工企業(yè)的特性，設備閑置容易造成事故，其次是主動停產也意味著讓出市場份額，再搶回來就不容易了。

這就像電視劇《大江大河》中的金州化工廠，雖然內銷是做賠本生意，但技改前的一車間仍然不敢停產。

“你不生產別人要來生產，不生產或者少生產，成本反而上升了，你的競爭對手生產規(guī)模大了，規(guī)模效應就（會）體現出來。”陳馳說。

近期，硅料供應是否偏緊再引業(yè)內關注。8月18日，在樂山當地啟動應急響應后，永祥多晶硅（永祥股份老廠區(qū)）按當地政府應急管理局要求，已緊急停產，全部設備安全停車，復產時間視汛情和后續(xù)影響而定。據悉，永祥多晶硅的產能為2萬噸。但同在樂山的永祥新能源廠區(qū)生產未受影響。

下游傳導：對光伏發(fā)電成本影響小

盡管上游成本上漲推動光伏產業(yè)鏈各個環(huán)節(jié)連續(xù)上漲，但要保持平價上網的競爭力，光伏發(fā)電要維持足夠低的價格。下游電站受制于價格硬約束，發(fā)電成本必然會有一個邊際上限。以集中式光伏電站成本為例，電站總投資里的組件設備費占比達到了35.4%。

晶科能源副總裁錢晶此前接受媒體采訪時就對行業(yè)漲價叫苦。他表示，對于下游電站企業(yè)而言，在可能的情況下，會將項目推延至明年。

但陳馳表示，理論上可以這么做，但很多企業(yè)今年還是會先上競價并網，有采購剛需。

其實，推遲并網項目也面臨兩難境地。國內一家大型逆變器廠的董事長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說：“比如有些地方政府要求如果在年底不并網，兩年之內不能參與這個地方項目的申報。還有一個因素是，現在不并網，施工隊等成本怎么辦？不只是會考慮組件漲價，還會考慮其他成本、政策等各方面問題。”

這位董事長還談到一個情況，去年組件價格低，很多電站項目還沒有裝機，這些低成本組件也可滿足部分第三、第四季度的裝機需求。

所以，光伏中上游很難漫天要價，它依然受需求制約。偏偏組件也是激烈競爭的“紅海”領域。

劉力表示，目前來看，組件價格有點漲不動了，這塊是一個相對寬松，甚至有些過剩的供求情況，特別是今年，“這肯定是市場的平衡過程，上游價格漲太多，下游就沒需求了，下游電站建設要考慮成本，所以上游不是無限漲價的。”劉力判斷，電站能接受的組件報價應該在1.7元/W，對應硅料價格在10萬元/噸。

不同產業(yè)環(huán)節(jié)價格上漲并非均衡影響組件成本，上述光伏企業(yè)董秘表示，拿上游多晶硅料為例，價格漲到12萬元/噸，度電成本增加1分錢左右。但另外一名電力設備與新能源行業(yè)分析師表示，“中游漲價確實對組件成本影響挺大的，電池片從原來的0.8元/W上漲到現在的0.97元/W，對應組件增加0.17元/W，加上玻璃、膠膜甚至邊框都在漲價，近期總成本增加超過0.2元/W。以1.45元/W左右的漲價前價格計算，影響幅度超過10%了”。

在這輪光伏產業(yè)漲價潮中，上述受訪對象的共同感受便是議價博弈。議價博弈不僅體現在中上游和最下游組件、電站之間，而且還體現在硅料和硅片的中上游之間。

相較電池片、組件、電站，硅料和硅片兩大環(huán)節(jié)的市場份額高度集中。新特能源、新疆大全、通威、東方希望、保利協鑫這五家掌握了國內超50%的硅料份額，隆基股份和中環(huán)股份則掌握了硅片市場的大頭。

當供給結構發(fā)生巨變，硅料企業(yè)要提價，而硅片企業(yè)想維持利潤率，跟漲向下游轉嫁成本壓力，但相互之間也有博弈。

“硅料緊缺，企業(yè)還是想重新分配一下行業(yè)利潤。以前硅料企業(yè)過剩，上游報低價。但現在這個環(huán)節(jié)緊缺了，大家都需要硅料，整個產業(yè)鏈利潤的分配是不是應該重新變一下？”劉力說，打個比方，以前光伏產業(yè)鏈的利潤分配中，一半利潤被硅片拿走，其他三個環(huán)節(jié)再分剩下的50%?，F在硅料緊缺，硅料想分40%，其他各分20%，“這是正常的市場行為”。

但正如上述受訪對象所說，議價博弈過程隨著供需關系動態(tài)變化，高硅料價格是相對的，市場會尋找一個均衡價格。

企業(yè)間并沒有表現出只做“一錘子買賣”的跡象，依然會考慮光伏產業(yè)鏈長遠的平衡、共贏和穩(wěn)定。正如陳馳所說，他并不希望多晶硅料價格無休止地上漲，僅希望保持一個合理利潤率，“如果價格大幅上漲，利潤刺激（下）又會吸引大量高成本企業(yè)擴產，最后又會形成新的產能過剩。”不難看出，“景氣-蕭條”的市場周期律依然讓行業(yè)人士保持足夠敬畏。

有一種聲音，擔心現在的光伏全產業(yè)鏈上漲是否會影響到平價上網進程？

隆基股份董事長鐘寶申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所有物料漲價對光伏發(fā)電成本的影響較小，況且太陽能的發(fā)電成本還會繼續(xù)下降，而不是上升。 

股價反應：通威股份、隆基股份領漲

上述業(yè)內人士表示，這輪光伏漲價潮，最受益的是硅料和硅片，對應A股的兩大龍頭——通威股份、隆基股份。

自7月1日以來，通威股份和隆基股份也是光伏板塊的領漲股，前者從17元/股（前復權，下同）左右上漲至最高的28.35元/股，后者從40元/股左右上漲至最高的60元/股。目前，通威股份的市值接近千億，隆基股份市值突破2000億元。從某種程度上說，硅料和硅片的漲價利好已經反映在股價上。

在國內，突發(fā)事件誘發(fā)原料或產品價格上漲，進而帶動股價脈沖式上漲的案例不少。2019年響水爆炸，染料供給收縮，價格上漲，浙江龍盛（600352，SH）成為當年4~5月的大牛股。浙江龍盛完成了日線級別的脈沖，一口氣從12元/股左右上漲至最高的26.16元/股。

2017年10月，巴斯夫工廠火災，新和成（002001，SZ）成為維生素漲價的龍頭，兩個月時間股價近乎翻倍。

從以上案例可見，產品價格上漲和股價上漲的關聯較強。而一旦價跌開始，這類個股的短期“頭部”就出現了。

目前硅料和硅片價格沒有止?jié)q跡象，且還要經歷未來三個月需求集中的考驗。

根據上述電力設備與新能源行業(yè)分析師所述，硅料漲幅的絕對值領先硅片，業(yè)績彈性較大。東吳證券做了一個測算，若通威股份2021年的硅料價格為10萬元/噸（含稅），毛利率可達56%。華安證券則引用了7.3萬元/噸（除稅價格）進行測算，對應毛利率是46%。

當然這是高景氣度時的價格，因為尚難核算明年硅料真正的產能。若利潤刺激下，大量硅料企業(yè)復產，緊張的供需狀況或趨于平衡。

不過，通威股份是少有要擴產多晶硅料產能的企業(yè)，明后年將有多個新項目陸續(xù)開工。

相較硅料，隆基股份硅片的利潤空間更大且毛利率更為穩(wěn)定。去年，隆基股份硅片的毛利率仍維持在30%以上。雖隆基股份硅片價格上調，但M6硅片自年初以來仍下跌超10%。

隆基股份的業(yè)績增量來自產能擴張以及向組件下游的滲透。招商證券預計，2020年底，隆基股份的組件產能將達到37GW，基本上是2019年的兩倍。

根據隆基股份2019年年報的產能目標，2020年底時，公司單晶硅片年產能將達到75GW以上、單晶組件產能將達到30GW以上。2020年公司計劃實現營業(yè)收入496億元。

有意思的是，隆基股份和通威股份股價短線調整時，光伏組件商的協鑫集成（002506，SZ）接棒，截至8月19日收盤，其8月股價上漲77.2%。而從龍虎榜數據來看，游資之間相互拼殺，完成漲停接力。需要注意的是，隆基股份和通威股份最近兩個月的上漲更像個股的趨勢強化，并沒有形成大規(guī)模的板塊效應。換句話說，拋開指數震蕩，大資金擇股還是青睞龍頭。

至于市場是否還對光伏漲價概念股買賬，這就要看接下來的資金選擇。

（實習生彭泠溪對此文亦有貢獻）

記者手記丨“漲價”炒股需冷靜

漲價受益股一直以來都是資本市場的炒作熱點。天齊鋰業(yè)、贛鋒鋰業(yè)、華友鈷業(yè)、方大炭素、浙江龍盛等風頭曾無出其右者。商品漲價潮不歇，龍頭不死，周期股的炒作魅力吸引無數敢死隊的參與。記者仍然記得當時的瘋狂，只要商品漲價消息一出，論壇就會高潮，憧憬會有幾個連續(xù)的漲停板。然而市場的邏輯在于尋找供需平衡，均衡價格會遲到，但不會缺席。當商品價跌，股票漲勢即止，又有多少散戶被套在高高的山崗上？

這次也不例外，這輪光伏全產業(yè)鏈上漲，最被關注的是漲幅更高的多晶硅料。

多晶硅料劇烈的價格波動讓人想到昔日的財富盛宴，投機者已躍躍欲試。相關漲價受益股的投資者希望商品價格大漲驅動估值提升。但他們也需要明白商品價格的經濟規(guī)律，當多晶硅料價格上漲帶來的邊際收益越大，虎視眈眈的外部生產者便會進入。長遠看，供需關系此消彼長，終究會保持在一般均衡。

我們再用理性平復情感，光伏價格終究由規(guī)模經濟的邊際成本決定，任何環(huán)節(jié)不可能承受無休止的漲價。所以即便是投資，也不能僅僅盯著價格，而是要盯著企業(yè)的成本優(yōu)勢、管控優(yōu)勢、規(guī)模優(yōu)勢以及擴產藍圖。

記者采訪的多位業(yè)內人士均表示，他們更看重光伏長遠、健康、穩(wěn)定的未來，性價比才是光伏產業(yè)進入平價上網時代的優(yōu)勢。正如一名受訪對象所說，長遠來看，太陽能發(fā)電的成本還會下降，光伏產業(yè)鏈短期躁動不改平價上網趨勢。

記者：胥帥

編輯：張海妮

視覺：劉青彥

排版：張海妮 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