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 陳鵬麗  楊煜    每經編輯 董興生    

北京時間4月5日下午，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乘坐的專機抵達北京。他的這趟訪華行程注定“不一般”，剛一下機，馬克龍和他率領的“豪華代表團”就迅速登上國內新聞熱搜。

這是馬克龍就任法國總統(tǒng)以來第三次到訪中國，也是他自2019年以來的首次訪華。馬克龍對這次訪華十分重視，這一次，他帶著“陣容強大”的代表團前來，代表團成員囊括多位法國政府高級官員、60多位法國企業(yè)家及20多位法國文化界人士。

這兩天，馬克龍在中國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據新華社消息，4月5日至7日這三天，馬克龍與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會在中國開展系列國事訪問工作。馬克龍的個人行程安排得十分豐富，除了在北京的系列領導人會談行程外，習近平還會同馬克龍南下廣州，雙方進行了非正式會晤。

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 圖片來源：新華社

馬克龍這次來中國主要說了什么，透露出什么信號？隨行的法國企業(yè)家?guī)矶嗌俅笥唵?？中法兩國經貿合作現狀如何，未來的商機又在哪？一系列問題，都引人關注。

馬克龍在華說了什么，傳遞出什么信號？

4月5日下午3時15分，馬克龍走下飛機。一個多小時后，他到達法國駐華大使館。在這里，馬克龍發(fā)表講話，駁斥有關中西方之間緊張關系“不可避免地呈螺旋式上升”，將導致與中方切斷聯系的觀點，公開表態(tài)反對對華“脫鉤”。

當晚，馬克龍又現身第十七屆“中法文化之春”藝術節(jié)開幕式，與中國知名演員黃渤一起為藝術節(jié)揭幕。馬克龍表示，法國不僅希望重新恢復交流，更要打造中法文化交流新的項目。“讓我們攜手一道，不斷創(chuàng)造、播種夢想的種子，孕育中法之間的友誼。”

4月6日下午，國家主席習近平在人民大會堂與馬克龍進行會談，隨后共同會見中外記者。雙方一致同意保持中法雙邊關系穩(wěn)定；堅持互利互惠、共同發(fā)展；全面重啟人文交流等。雙邊會談結束后，馮德萊恩也如約出現在人民大會堂，中法歐三方領導人舉行三邊會談。

面對中外媒體，馬克龍表示，3年前的訪華情景還記憶猶新，非常高興再次訪華，與中方共同探討進一步提升法中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法方愿積極推動歐中關系發(fā)展。

復旦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中歐關系研究中心副主任、副教授簡軍波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表示，從去年底開始，中歐高層互動逐漸頻繁，前不久，德國總理朔爾茨和歐洲理事會主席米歇爾相繼訪華，隨后中法領導人在G20峰會上也進行了會晤。“這次馬克龍和馮德萊恩共同訪華，是自去年以來歐洲試圖加強和中國全方位關系，促進中歐整體關系回暖的重要一環(huán)。”

對外經濟貿易大學法國經濟研究中心主任、金融學教授趙永升也告訴記者，馬克龍和馮德萊恩共同訪華，透露出他們希望用“一個聲音”和中國說話，同時也希望中國在對待和處理法國事務之時，將法國置于歐盟的框架之內。

中國社會科學院歐洲研究所歐洲經濟研究室副研究員楊成玉認為，馬克龍訪華，至少釋放三重信號：一、中法同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和世界大國，對于應對氣候變化等全球治理議題以及烏克蘭危機等國際熱點問題需要加強協調；二、法國作為歐盟創(chuàng)始國和核心國，對穩(wěn)定中歐關系作用較大，馬克龍邀請馮德萊恩共訪，有意為深化中歐關系發(fā)揮影響力；三、中法關系具有重要的引領意義，此訪對夯實中法政治互信、深化經貿合作起到推進作用。

4月7日，馬克龍還穿越大半個中國，從北京飛到廣州，訪問中山大學。中山大學方面對此表示，穿梭百年中大校史，法國元素交織其中。一路走來，中山大學在中法文明交流互鑒的歷史上曾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實際上，中法兩國在人文、教育領域的交流開展得更早。早在1920年，當時的國立北京大學就與中山大學前身及法國里昂大學代表合作籌備成立中法大學。中法建交以來，兩國政府簽訂了許多促進和深化人文交流的相關協議。其中，中法兩國互設文化中心、互辦文化年的創(chuàng)舉在世界各國的人文交往中具有重要的示范效應。

“我此次率龐大代表團訪華，就是希望同中方加強合作，促進人文交流。”此次到訪中國，馬克龍也如此表示。據了解，此次隨行來華的代表團中有多位與中國淵源頗深的著名藝術家，比如曾執(zhí)導電影《狼圖騰》、與中國電影有深度合作的著名電影導演讓－雅克•阿諾、法國電子音樂先驅人物讓－米歇爾•雅爾和他的太太鞏俐。

“豪華代表團”的超級訂單

記者了解到，馬克龍此次率領的法國商界領袖代表團中，有空中客車、電力設備企業(yè)阿爾斯通、法國電力公司（EDF）等公司的高管。截至目前，空中客車（EADSY.US）總市值為1085.35億美元、阿爾斯通（ALO.PA）總市值‎88.42億歐元、法國電力公司（EDF.PA）總市值為‎476.11億歐元，僅這三家法國企業(yè)總市值就已達1.17萬億元人民幣。

在中法兩國元首的見證下，4與6日下午，兩國企業(yè)“一口氣”簽署了20項合作協議，以推動在農業(yè)食品、科技、航空、民用核能、可持續(xù)發(fā)展、文化等領域的雙邊合作。

4月6日，歐洲飛機制造商空中客車宣布，與中國航空業(yè)合作伙伴簽署新的合作協議。其中，空客與中國航空器材集團有限公司（CAS）簽署了160架空中客車民用飛機的批量采購協議，總價值約200億美元（約1375億元）。

隨團訪華企業(yè)代表空中客車（Airbus）首席執(zhí)行官傅里同時表示，將在中國天津建立第二條A320系列飛機總裝線，從而將其在中國境內的該系列機型的生產能力翻倍。新的總裝線將于2025年底投入使用。

4月6日，中法企業(yè)家委員會第五次會議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 圖片來源：新華社記者 邢廣利 攝

當前，低碳化是全球航空業(yè)面臨的共同命題。4月6日，傅里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表示，推動整個航空業(yè)的去碳化是當前空客工作的重中之重。“我們的去碳化活動實際覆蓋了多種領域。現在我們的飛機致力于減少油耗，并使用更多的可持續(xù)航空燃料。最近，我們也和中航油簽署了協議，加大生產和使用更多的可持續(xù)航空燃料。”

這趟訪華，法國電力公司也與中廣核集團續(xù)簽了全球合作協議，馬賽船運集團與中遠集團及上海港也簽署了一項關于生物和電動燃油供應的協議，蘇伊士簽下海水淡化項目合同，法國豬肉產業(yè)獲得中方頒發(fā)的15個新許可，可增加對中國的豬肉出口……

此外，4月6日，中國船舶集團有限公司與法國達飛海運集團在北京簽訂合作協議，協議包括建造2型16艘超大型集裝箱船，金額達210多億元人民幣，創(chuàng)下中國造船業(yè)一次性簽約集裝箱船最大金額的新紀錄。

回顧歷史，1964年，法國成為第一個同新中國正式建交的西方大國。從雙邊經貿交往來看，法國是中國在歐盟的第二大貿易伙伴，中國是法國全球第六大、亞洲第一大貿易伙伴國。2021年，雙邊貿易額超過800億美元，創(chuàng)下歷史新高；2022年，中法貨物貿易首次突破1000億歐元大關，同比增長超14%，勢頭強勁，可見中法合作空間十分廣闊。

據中國海關總署統(tǒng)計，2022年，中國從法國進口商品總類別主要有藥品；精油等化妝品；飲料、酒及醋；皮革制品；航空器、航天器及其零件等。中國對法國出口商品則主要是機電、音像設備及其零件；家具、寢具、燈具；塑料及其制品、橡膠及其制品；紡織原料及紡織制品等。

4月5日，趙永升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就提到，此次法歐領導人來訪，預計可帶來實實在在的數百億歐元訂單。

簡軍波則認為，馬克龍訪華，將有力促進中法在經貿領域進一步合作。“馬克龍代表團中包含法國多個頭部企業(yè)領袖代表，這反映了法國試圖在后疫情時代加強和我國在各領域開展深度合作的愿望。同時，中法經貿聯系的深入，也為中法整體關系發(fā)展提供機會，尤其為中歐經貿關系發(fā)展作出示范。”他表示，穩(wěn)定和相對健康的中歐經貿關系發(fā)展也為世界經濟體系的穩(wěn)定注入重要能量，有利于促進國際經濟繁榮。

法國企業(yè)在中國

1978年，法國時裝設計師皮爾•卡丹第一次踏上了中國土地。他穿著帶有墊肩的毛料大衣、搭著羊毛圍巾，走在北京長安街頭，與當時中國大街小巷單一的服裝顏色形成鮮明對比。1979年，在國人的好奇與羞澀中，第一場“內部觀摩”的時裝表演誕生了。此后數年，皮爾•卡丹多次在中國舉辦公開時裝表演，新中國的“時尚之門”由此打開。

1985年，第一架空中客車飛機進入中國航空市場?？湛凸緦⒁患蹵310交付給東方航空的前身民航華東管理局，不久，前者就提出了與中國建立全面合作伙伴關系的長期發(fā)展目標。盡管“入場時間”晚于美國波音，但空客公司的市場份額后來居上。

1997年，來自法國的美妝品牌L’Oréal進入中國市場，這個品牌的中文名字被定為“歐萊雅”，意為“來自歐洲的優(yōu)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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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尚、秀場、美妝、航空，是中國人對法國的基本印象，但這僅僅是法國企業(yè)走入中國的一抹身影。數十年來，在華法國企業(yè)已涵蓋電力、汽車、通信、化工、醫(yī)藥等諸多領域。法國銀行、保險、證券等多家金融機構在華設立分支機構，雪鐵龍、家樂福、阿爾斯通、阿爾卡特等法國公司在中國家喻戶曉。

根據歐盟統(tǒng)計局的數據，目前在中國的法國企業(yè)有2085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法國的大型集團，這些在華法企雇用員工數量約30.7萬人。就公司數量而言，法國是歐洲國家在中國最大的投資國。法蘭西銀行的數據則顯示，2019年至2021年，法國在中國的投資存量繼續(xù)增加，2021年攀升至320億歐元。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了解到，國內武漢、河北、蘇州等地均是法國企業(yè)在中國的集聚地。核電領域，中法兩國合作很早就已開啟。上世紀80年代，法國電力公司（以下簡稱“法電集團”）就作為工程技術總負責人參與中國首個大型核電項目——大亞灣核電站的建設。法電集團與中廣核集團在大亞灣核電站項目的攜手，也成就了一段中法商業(yè)合作的佳話。2008年，法電集團還攜手中廣核共同開發(fā)、建設和運行廣東臺山核電項目，成為中國核電項目首個外國投資商。此外，法電集團還在華擴展了風電項目、火電業(yè)務的投資和布局。

法國在華的知名投資項目還包括中法武漢生態(tài)示范城，這是中法兩國應對環(huán)境與氣候變化挑戰(zhàn)的最高級別合作項目。2014年，在中法兩國元首共同見證下，兩國政府代表簽署《關于在武漢市建設中法生態(tài)示范城的意向書》，生態(tài)城正式落戶武漢市蔡甸區(qū)后官湖區(qū)域，規(guī)劃范圍39平方公里。

金融業(yè)方面，法國巴黎銀行、法國東方匯理銀行、法國興業(yè)銀行等也在上世紀80年代后陸續(xù)進入中國。上海的第一家中外合資銀行正是由中國工商銀行和法國巴黎銀行在1992年共同投資組建。

兩國經貿合作趨于緊密，從中歐班列中，中法運輸線路的開通也可以看出。2016年4月，國內首條直達法國里昂的中歐班列正式開通運營。隨后，武漢、合肥、金華至法國杜爾日3條中歐班列線路先后于2017年、2020年底和2021年開通運營；江西、山西也開通了直達法國巴黎的中歐班列線路。中國的紡織品、家用電器、電子產品、汽車零配件等從中法鐵路線輸出到法國。

法國國家鐵路公司的中歐班列負責人澤維爾•萬德爾皮蓬曾向媒體表示，盡管法國比其他歐洲國家更晚進入這一市場，但從2019年到2021年，法中兩國間的貨運班列數量翻了一番。目前，法中鐵路運輸僅占中歐之間運輸市場總量的5%，萬德爾皮蓬預測，到2030年這一比例將會翻一番。

中國品牌在法國

另一方面，隨著中國奮力發(fā)展，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yè)和商品進入法國。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了解到，青島啤酒深受歐洲年輕人青睞，在法國消費者中，品牌美譽度不斷提升，進入當地銷售主渠道。貴州茅臺在巴黎開設了其在歐洲的第一家專賣店，持續(xù)拓寬法國市場渠道。即將來臨的巴黎奧運會，超八成吉祥物都是中國制造。

法國商務投資署去年3月發(fā)布的《2021年法國商業(yè)外國直接投資報告》顯示，2021年，中國在法國的53個投資項目幫助法國創(chuàng)造或維持了2169個就業(yè)崗位，較2020年增長28%。中國繼續(xù)保持對法投資第一大亞洲國家的地位。法蘭西銀行統(tǒng)計數據顯示，2021年，中國在法直接投資存量已經達到86億歐元。

現在正在法國巴黎的趙永升告訴記者，這些年，中國確實在法國投資了不少項目，并且，中國品牌在法國立足的越來越多，知名度也在逐步提升。他舉例稱，在科技領域，華為、小米、榮耀等電子產品，在法國的各大商店比比皆是；來自中國的路由器也受到法國本土消費者歡迎。穿戴方面，上海“飛躍”鞋如今早已深入法國消費者的心中；除了自有品牌，還有數不勝數的“Made in China”產品在法國銷售。

除了這些傳統(tǒng)領域，趙永升還提到，越來越多的中國資本正在法國加注綠色能源和數字技術產業(yè)，同時，對旅游和休閑產業(yè)的投資也在快速增加。

楊成玉稱，在致力于法國消費市場方面，TCL等家用電器企業(yè)以法國為歐洲總部將業(yè)務輻射全歐洲。近年來，小米等科技公司在法投資增多；在綠色合作方面，遠景動力、中廣核也投資于法國風電、光伏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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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對德投資而言，中國在法投資規(guī)模較小，但潛力較大。”楊成玉說。

記者獲悉，中國家電品牌中，海信在法國布局相對全面、深入。海信集團相關人士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透露，海信在法國以自主品牌經營為主，主要產品包括電視、音響、“空冰洗”、洗碗機等。2022年，海信電視在法國銷量同比增幅超26%，海信激光電視在法國銷量同比增幅超130%，海信洗碗機在法國銷量同比增幅超127%。“法國市場對家電升級需求的明顯提升，為激光電視這一大屏高品質的品類消費提供了空間；激光電視正在獲得越來越多法國消費者的認可。”上述人士告訴記者。

市占率表現方面，2022年，海信牌電視、海信牌冰箱在法國銷售量占有率排名第五，其中，海信冰箱是在法國占有率排名第一的中國品牌。

小米相關負責人也告訴記者，小米在2018年正式進入法國市場，在短短幾年間快速成長，獲得了許多法國消費者的認可。根據調研機構數據，近年來，小米在法國智能手機市場的份額穩(wěn)居前三。“目前，小米在法國已經有了比較好的用戶基礎和知名度，成為法國消費者心目中優(yōu)秀的中國科技品牌代表。下一步，小米在法國會繼續(xù)努力提升市場份額，同時堅持高端化戰(zhàn)略。”該負責人表示。

法國米粉在巴黎一處小米之家開業(yè)時排隊 圖片來源：企業(yè)供圖

據了解，小米法國公司目前雇傭超過60名員工，并且在法國雷恩（Rennes）設立了一個影像研發(fā)中心。經過多年努力，小米已經和法國各大運營商、零售渠道建立了深度合作。

未來中法商業(yè)合作發(fā)展機會在哪？

趙永升認為，隨著這次兩國領導人的會面，以及法國企業(yè)代表團的到訪，中法兩國未來在諸多領域都將有更大、更深入的商業(yè)合作機遇。“具體而言，除了傳統(tǒng)產業(yè)、傳統(tǒng)升級產業(yè)以及新經濟產業(yè)外，我想著重提兩點，那就是中法金融合作和中法第三方合作。”

“中法之間未來若要真正大幅度地提升雙方合作的力度和深度，我認為還得‘跳出局外’，即從第三方合作下功夫。例如中法雙方在非洲諸多國家聯手實施的諸多項目，就已經取得令多方滿意的成果。”趙永升說。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VCG21gic19863521

記者了解到，近年來，中國與法國在第三方市場的合作也在鋪開。中法在2022年簽署了第三方市場合作第四輪示范項目清單，涵蓋基礎設施建設、新能源等領域的7個項目，總金額超過17億美元，合作區(qū)域涉及非洲、中東歐等地。

簡軍波向記者表示，中法經濟結構具有互補性，雙方合作潛力有待進一步開發(fā)和利用。目前，雙方有機會在包括航空航天、生物醫(yī)藥、綠色能源、教育和文化等多領域進行重點雙邊合作，也可以在氣候變化、能源危機、糧食安全、地區(qū)熱點等全球問題上開展合作。比如在氣候和能源領域，中法可以開展有關綠色技術的研發(fā)和推廣；在核能領域，雙方已經有緊密合作經驗，可以在此方面進一步開拓合作空間，包括共同開發(fā)在第三方的核能利用項目等。

“總之，鑒于法國在文化、教育、農業(yè)、航空、醫(yī)藥和化工等行業(yè)具有全球領先地位，我國也在推進新材料、航空航天技術、新能源、人工智能等各種高新科技領域的發(fā)展，倡導多元文明的交流互鑒，中法雙方可以在高新技術開發(fā)和利用與文化和教育交流等方面發(fā)掘進一步合作潛能。”簡軍波告訴記者。

楊成玉也認為，未來中法經貿合作領域廣泛，除了航空航天、民用核電等領域可深化中法科技創(chuàng)新合作外，中法綠色、數字合作機會也很大。“例如法國有大量可再生能源轉型需求，中法在產業(yè)數字化、工業(yè)脫碳領域存在合作機會。法國優(yōu)質農產品、農業(yè)培訓、農業(yè)機械化等農業(yè)合作也是重要領域。”